旁观同盟

快穿 阿爸,我们去哪里啊

 五十七(天鹅颈二十) 




这是一个滥俗的故事。




有那么一只女妖,自幼住在寺庙的莲花池边,沾染了一些佛性,受了寺院僧人饲养的好处,于是也处处与人为善。




某一日,她救了一个男人,那男人不甚英俊,还倒霉的要命,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呢?


她救了他第一次,很快又救了他第二次、第三次,于是他们“相爱”了。




男人的运气很坏,可是很聪明,没几次相处就猜出了女妖不是人类,可是一点都不因此疏远女妖,女妖很感动。


感动到忘记了做妖的本份。


在男人只说有性命之忧,求女妖的妖丹渡过一劫时,女妖毫不犹豫的相信了——他在与母亲相识的那几日里,也确实灾难不断。




“她与那个男人只有几日的姻缘,我以为那是孽缘,只母亲不愿这样糟践自己的情谊罢了。”白羽这样说。




男人取走了妖丹,从此不见了踪影。女妖一日比一日虚弱,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怀了孕。




太糟糕了,她的身体失去了力量之源,每时每刻都像一只破掉的口袋一般漏出妖气和生命力。她不能再呆在充满佛气 的池塘,转而去到妖气深重的荒山野岭好使自己的力量流逝的慢一点......她的手臂开始长出羽毛,嘴巴化作喙,但是她无法用娇小的原型产下体型偏向人形的半妖。




也许女妖天生就多情吧,她愿意为了认识几天的情人借出妖丹,也舍不得自己腹中的生命就这样死去。女妖开始做她从前最不屑的事情,吸食人类的精气。


女妖还残留着从前的一点佛性,不肯将同一个人害得太过,只吸食让一个人小病一场的分量,就去找下一个人类。


荒山的附近人类很少,每个经过那里的人都会病上一场,很快引来了一个道士。




女妖自此陷入了绝境。




正是这种时候,她面前出现了一位当铺老板,老板夸她的爱情盲目且愚蠢,问她愿不愿意典当爱情换取复仇的机会。


女妖摇摇头,用爱情典当了一颗妖丹。




她得以安然生下孩子。


一个脖颈细长、面容扭曲、长满羽毛的“人”。




另一段噩梦开始了。




“那个小怪物既不被人类所容,也不为妖物所接受。”白羽这样称呼自己。


他的故事结束得突然:“如今我落得个囵吞的人形,也不过了母亲又一次的犯傻罢了。”似乎是不愿再过多描述接下来的事。




白羽一边说着,一边想起了什么,笑得一脸幸灾乐祸:“于素微打的主意大约跟那男人差不多,怎么,她回不去了?”




好看的人,就算是这样的表情也是好看的,若不是他的脖子实在可怕,白羽的神情还能算得上“邪魅狂狷”。只是他如今这样笑,只让人觉得他可悲可怜。




源博雅正想说些什么,一只小猫兀的跳到他的膝上,“咪呜咪呜”叫开来。




“宿主,主系统的消息来了,有一个小世界正在毁灭当中,主系统说随您的意思处置。”在源博雅听来,尔麒是这么说的。




源博雅脸色一黑,他才刚跟主系统有了协议,对方就开始使唤自己了?


可是若不知道也就罢了,若是知道,明明有力量却任由一个世界毁灭的事情他做不出来。


如果是当初朝不保夕的自己,他会选择独善其身,可是如今就是出一份力就能增加一个可能的未来,博雅也愿意看到他人的幸福。




“有一个小世界正在毁灭之中,我们须得尽快结束这个世界的任务。”他说,“我能够做一些帮助,若你们真心成为我的员工,这也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机会。”




徐非、绿叶、苏格格:明白,进入试用期了。




“白兄呢?”源博雅问他,“我谷欠处置了此间鬼物。”




白羽无置可否:“不过是只初生的小鬼罢了,连魂体也不牢固......请便。”




从源博雅身后走出了一个小纸人,脑瓜圆圆,五短身材,头顶的小圆孔上扎着一条鲜艳的红绫,它先是害羞似的露出脑袋张望一下四周,而后乖巧的走到源博雅面前行礼,小小的手上拿着一个与它高矮仿佛的纸卷。




小纸人蹦蹦跳跳到屋子中央,将手上的纸卷缓缓展开。


那竟是一个与它一般模样的纸人,只是头上没有红绫,也不会动。




与此同时,门外又走进来一人,众人皆是一惊,却都觉得那人有些眼熟。




那人穿得一身做工精致的红白衣裙,是个长得贞静秀丽的女子,笑容温柔可爱,只是眼下却有两道落泪似的红痕。


这两道红痕配在她脸上也是极美的,只是处在灵异环境之下,苏格格等人未免觉得她不似活人,更似妖鬼。




“教博雅大人与诸位久等啦!”女子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福身礼——她的礼节动作有异的原因却是她手上牵着一条细细的红线。


红线一端被她举在手上,一端悬在半空,长长消失在门外的茫茫黑夜中。




“袖娘快些动作罢,我却着急着呢。”源博雅将身子坐正,朝她颔首。




是了,这女子就是白日里的“木袖音”!


她的面容与白日里倒有五分相像,如今的女子装扮显得更秀致漂亮许多,看起来约莫比“小公子木袖音”大两三岁。




在白日里,绿叶和苏格格也是与她颇有交往的,竟是半点没看出来她作为“女扮男装小娘子”的人设有半分的违和感……




绿叶、苏格格:输了输了。






听得源博雅的催促,袖娘应声“是”,娴熟的将红线穿进针孔,一针针扎在那不会动的小纸人身上。




绿叶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动作:这便是自己在从前的任务中也没见过的术式一类了,便是学不会,多见识一番总不会有错。


——她会的那点子道术皮毛还不就是这么学来的。




她还不知道这是袖娘作为“小袖之手”的天赋,再怎么学也不可能学会。不过就是知道自己注定学不会,她也会认真看的。


就当是涨见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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